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林平往返于王宫与柴房之间。周惜音死活不让他回房,就算周业成求情也不好使。醋坛子被打翻的女人可比老虎更凶猛,为了接受江云缨的存在,她已经耗神耗力。现在又突然跑出个夏玲珑来,而且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周惜音受不了这个打击。她承认自己身份卑微,没资格跟公主争抢。但这是林府,她有权利不让林平进自己的房间。有些时候,男人就需要吊着,越是不理他,他心里越是发痒。夜深人静的时候,林平曾多次试图偷偷闯进房间,却都被婉儿给打了出来。柴房的日子不舒服,王宫的生活更是提心吊胆。这几日,赵泽方一直跪在公主寝宫前面,希望林平能收他为徒,哪怕是对他的医术指点一二也行。林平从来都不吝啬,每次都……踹他一脚。都想着帮他,可是赵泽方根本就没有现代医学理论基础,再加上被封建思想束缚,根本不可能学到精髓。林平也是爱莫能助。每当林平给夏玲珑治疗的时候,国君都会踩着点来。他突然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应该招揽。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都有得病的时候。如果能跟一名神医交好,多几年阳寿,岂不痛快。国君想把他留在身边当做贴身御医,也可了却后顾之忧。林平可不是金丝雀,他是翱翔九天的麻雀,怎能被国君牵制,每次都含糊其辞的拒绝国君。“三日之后,寡人大寿,小神医可一定要来。”国君笑眯眯的说道。“国君的寿辰?这是要普天同庆的节奏啊。”林平心中感慨,也想凑凑热闹。当然,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伴君伴虎,国君笑容的背后是杀气。你若做对了就是笑脸,你若做的不对,那就是削镰。“父王寿宴可有教坊司的伶人参加?”夏玲珑好奇的问道,还不忘对着林平挤了挤眼。这个问题让国君有些难以回答。国君寿宴,自然少不了伶人,更少不了教坊司的艺伎。只不过这个问题从夏玲珑嘴里说出来,总有些别扭。“是有一些。”国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何止是有一些,只怕整场寿宴上都是伶人艺伎在表演。那些被邀请的大臣位列两侧,一边喝酒一边对着些伶人评头品足。若是再能写几首诗词更是一件妙事。“教坊司?莫非姜红菱要来?”林平脑海中突然想到这个名字。当日跟姜红菱分别,对方说过要去应天府给国君贺寿。转眼已过数月,他却没有姜红菱的消息。“多谢陛下厚爱。”林平拜谢道,算是答应这件事情。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他,对这些妓女没太多偏见。若非生活所迫,谁愿意去那种地方。况且姜红菱洁身自好,靠卖艺挣钱,凭的是本领,凭什么看不起她。林平对她印象还算不错,也想再见上一面。谁知,夏玲珑撅着小嘴瞪了他一眼,差点就要在国君面前说他坏话。女人总是这样言行不一,让广大男性同胞捉摸不透。“姜红菱?也不知她是否还记得我。”柴房之中,林平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倒也不失潇洒自在。他已经适应了柴房的生活,不仅清净,还暖和。这个时候,门被推开,小丫头一脸怒去的走到林平面前,噘着嘴说道“小姐让我问你,公主的病还没好吗?”林平抬了抬头,发现婉儿正弯着腰看着他。这似乎是春光乍泄的角度吧。林平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接连不断的吞咽口水。原先跟周惜音谁在一个房间的时候,就算吃不到猪肉,但也能见到猪跑。如今真的有些难耐,否则也不会这般猥琐。林平一个鲤鱼打挺后起身,随口回答“让你家小姐亲自来问我。”就不能给女人好脸色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林平心中如是想着。周惜音不仅把他赶出了房间,还派一名丫鬟来跟她对话,哪有一点娘子的样子。婉儿觉得他说的在理,急速跑到周惜音面前。“姑爷让小姐亲自去问。”“我不去!”婉儿又去了柴房。“小姐说她不来。”……“停!我跑不动了!”婉儿去喘吁吁的说道,接连跑了十多个来回,就算是马拉松冠军也吃不消,何况她只是个小丫头。“公主已经好了。”林平也不想为难婉儿,这才如实回答道。“姑爷说公主好了。”“小姐问你,既然公主已经好了,那为何还要去王宫。”“姑爷说这是国君的要求,他还说国君邀请他参加三日后的寿宴。”……“继续睡柴房!”这一次没用婉儿通传,整个林府都回荡着周惜音的声音。河东狮一吼,周府抖三抖。林平再也不敢小瞧女人的实力。“莫名其妙,今天又搭错了哪根筋?”林平优哉游哉的躺在柴房,满脸疑惑。“你去睡吧,今夜不用在这守着。”周惜音遣退了婉儿,甚至故意把门虚掩。这一夜,林平很老实。第二夜,他还是很老实。“笨蛋,简直笨死了!”周惜音攥着小拳头咬牙切齿道。她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的胸脯,一脸幽怨道“肯定是你太小了,勾不起他的欲望。”倘若林平听到这话,绝对能笑喷。这可能会挨打,当女人很认真的时候你却笑出声来,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三天时间平稳度过。林平没有继续去王宫,而是在打理商铺。随着三大产业的蒸蒸日上,他已经成了隐形的首富。幸亏他有当甩手掌柜的资质,不然真可能会类似。成衣坊交给王小娥打理,明月楼交给林富贵,盐铺交给祝小吉,各司其职,岂不快哉?三日之后的傍晚,夏叶然驾着华丽的马车来到林府门口。门子通传之后,林平灰头灰脑的从柴房中钻了出来,差点把夏叶然给逗乐。“我们走吧。”林平走在夏叶然的前面,故意提高了声调。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晚会有重大事情发生,想着在临行前跟周惜音道别,毕竟好几天没见到这笨女人,还真有些想念。“笨蛋,就不知道主动来跟我道别吗?”看着远去的马车,周惜音气的直跺脚,她的内心同样有股不想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