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禾筝不敢恭维,更不敢想象,魏绪那样的性格,真做她弟弟,应该会被她从小揍到大。

    玻璃窗外大片的阴云扩散。

    房内没有开灯。

    这时天色已经晚了,他们站在阳台,禾筝看不懂季平舟的面色,只觉得晦昧难辨,“怎么突然这样说?我只有一个哥哥,哪来的弟弟?”

    “没。”季平舟懂得循序渐进,“随便问问。”

    “太随便了。”

    她也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手触到冰冷的衣架,禾筝手指停顿在上面,垂了垂眼眸,忽然又说:“对了,我今天去看我哥了。”

    “他还好?”

    季平舟能猜到禾筝是为了郑琅的事去见方陆北。

    若说郑琅在她心中是罪无可赦,那方陆北就该是情有可原,可见到他,看到他改正了,她却没有太高兴,“等他出来就要跟叔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