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这一方破旧小楼似要被这场台风暴雨摧毁,玻璃窗吃力的固定在墙面上,在狂风下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每一声,都激起禾筝最深层的恐惧。

    她喉咙发干,下巴疼的已经没有知觉了,眼下生长着微青的淡淡倦意,憔悴的脸让人心疼极了,湿漉漉的瞳孔里只有季平舟的淡影。

    他周身冰冷凄凉,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收拢了手指,禾筝终于绷了下脸,柔柔弱弱地出声,卑微可怜,“季平舟,我疼。”

    思绪飘回来了。

    季平舟迷蒙的眼睛轻眨,手也霎时松开了,表情有略略的不自然,呼吸却还是烧灼着的。

    “这套不管用了,”

    禾筝攥着床单,鼻尖的一点绒红更是点缀,状似无辜的语气,“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什么在这儿?”季平舟脸上维持着一点淡薄的笑意,“方禾筝,你觉得自己转移话题的本事很高明?”

    她还在装:“来给妈妈过生日吗?可是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