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在江堰出国前,两人的谈话还历历在目,另一次在在江堰回国后,她被客客气气的请到江宅,请到那个她只去过几次,每次去都会很不舒服的地方。

    江寻舟高高在上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以最为和蔼的语气对乔霜月讲:“我知道你跟你的哥哥乔雪阳相依为命,感情很不错,江堰就没这个福气了,独生子,总是寂寞,所以我过了一个旁支的弟弟给他。”

    一句话将乔霜月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都放在了威胁她的吊塔上。

    乔雪阳,江堰。

    如果不听话,乔雪阳会出事,江堰也会出事。

    乔霜月知道江堰是江寻舟的亲孙子大抵也只是口头上警告警告自己罢了,可她不愿用江堰来赌。

    江堰就该站在江家,站在西京的最高处享受荣光俯瞰繁华,江堰吃过那么多苦,不该因为冲动,因为赌气,因为不服输而葬送唾手可得的一切。

    所以这选择她替江堰做了。

    那天她就知道了,江堰跟关书雁的订婚宴大概已经不远了,可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乔霜月还是没能忍住心脏的阵痛。

    她只好跑起来,将泪变成汗水。

    跑了好一会儿她发觉柳圆都没走,于是她只好再次停下,无奈地讲:“放心吧柳姐,我真没事,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

    柳圆支支吾吾的:“那个……我还有个事儿没说完呢。”

    “嗯?”

    “就加百利那天,江总跟她这个未婚妻关小姐估计也会去。”

    乔霜月沉默下来,良久,她问:“你怎么知道。”

    “也是听人说的,讲这次加百利在西京办会请不少有钱人,本质还是想卖珠宝嘛……听说关小姐对加百利格外青睐,也许会出席挑选订婚戒指。”

    乔霜月的指甲陷进了肉里掐出了血痕。

    她说:“我知道了。”

    第二天乔霜月跟明宛找来的化妆师邬老师见了一面,柳圆早早地就在跟邬老师商讨乔霜月去参加周年要穿的礼服,柳圆是没什么人脉能借到了,她的人脉只够在国内的什么小型红毯发挥发挥,到了那种场合实在是无能为力。

    于是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邬老师身上。

    三个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那天的装造风格,加百利这种偏神秘、冒险风的珠宝品牌对装造要求很高,而且这还是国外的高奢,国内流行的那一套拿到外面去完全没有竞争力。

    要想脱颖而出,必须要贴合主题。

    但好在乔霜月硬件条件够好,很多女性因为自身的脸型问题,说白了,就是长得不够漂亮,对化妆师的要求非常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避开各种短板,以至于最后出来的效果四不像,化妆师总能被骂上热搜,严重时甚至会被辞退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