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一惊,她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怎么能受如此大刑!

      想都没想便挡在梨蕊身前,大喝一声:“谁敢!”

      乔鱼儿扯住谢临渊的衣袖,假意劝道:“王爷不要动怒,玉佩已经回来了,奴婢不愿再生事端,此事便罢了吧。”

      谢临渊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受了委屈还如此善良,当真难得。只是今日之事若没有个结果,王妃怕是不服。”

      说罢,冰冷的眼神扫向宋晚宁,缓缓开口:“打。”

      侍卫高高举起竹板,眼看着就要落在梨蕊的背上。

      电光火石间,宋晚宁转身将梨蕊紧紧抱住,替她挡下了结结实实的一杖。

      这一杖力道很大,两个人被打得扑在地上。

      宋晚宁只觉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从后背袭来,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嗓子里弥漫出一股血腥味,冷汗如瀑般涌出,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

      “王爷,王妃恕罪......”

      下手的侍卫反应过来,丢了竹板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梨蕊转身抱住脸色煞白的宋晚宁,泣不成声:“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别吓奴婢......”

      “你......”谢临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似乎是想伸手,又在半路停住了。

      宋晚宁疼到连嘴唇都失了血色,调息良久才能开口说话:“只是拿到了玉佩,怎么证明是梨蕊偷的?”

      她感觉背上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炙热而灼烧,又好似有无数把利刃在切割着她的皮肉。

      只说了短短两句话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她还不愿停下,咬牙继续说道:“王爷可以去查昨天送东西过来的人,去查今日搜院子的人,什么都没有查,便要打我的人,是何道理?”

      她眉头紧锁,额前的发丝因冷汗紧紧贴在皮肤上,眼神却倔强、愤怒地盯着谢临渊,不肯服输。

      谢临渊呆愣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给不出任何回应。

      他从来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宋晚宁,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性子这么倔。

      他想着,若刚才她肯服个软,低个头,他不至于命侍卫来行杖刑,顶多是威胁一下,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宋晚宁说的他当然懂,他当然知道此事有蹊跷。

      可不知为何,面对她的冷言冷语,他的理智会荡然无存,只留下唯一一个念头:想让她乖顺一点、听话一点,像以前那样软着身段来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