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时候情绪没有多大波动,神色如常,可谢临渊却僵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当年的事,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遍体鳞伤,至今还是药不离口。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巨大的愧疚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令他心如刀割。

      坐上那万人之上的宝座又如何?他不过只是个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的无能者罢了。

      宋晚宁爬上床躺在里侧,发现他久久未动,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药太苦的话,不喝也罢。”谢临渊笑了笑,躺到她身旁,侧过身子朝里面对着她。

      他心里清楚,调理好身子是为了方便有孕,但他现在觉得有没有孩子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想要她好好地在他身边,无病无灾,少些烦忧,其余的皆看天意。

      “又说胡话,生病了不喝药怎么能好?”她打了个哈欠,“若真是心疼我,我喝一次药你便给我一点好处吧。”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立刻答应。

      宋晚宁翻了个身,面朝上平躺着,闭眼像是要睡觉的样子:“一时半会想不到,先欠着。”

      “好,都听你的。”谢临渊半支起身子,在她唇角印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睡吧。”

      说完,还真躺了回去,别的什么动作也没有,呼吸逐渐平稳。

      这倒是让宋晚宁觉得奇了。

      这人自六年前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开了荤之后,食髓知味,一见她就跟吃了春药似的,基本没睡过素的。后来她想和离不愿配合,他也像个八爪鱼似的死皮赖脸缠着。m.book56.com

      今天这是怎么了?转性了,还是不行了?

      许是感受到身旁的灼灼目光,谢临渊睁开眼扭头看去:“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宋晚宁有种被当场抓包的尴尬,讪讪地翻过去,背对着他。

      怎么解释?没法解释。

      难道要直接问他为什么不碰她?显得也太不矜持了,还是装傻吧。

      胡思乱想之际,一只手悄悄伸到了她腰和床铺间的空隙处,另一只手搭在上方,严丝合缝地扣住。还未反应过来,后背便贴上来一面滚热的胸膛。

      脑后的头发被抵着蹭了蹭,然后听见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语气揶揄,一听便是含了笑。

      宋晚宁选择闭着眼睛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