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跟塔,总有一个要屈服。

    不就是爬了半天都在一楼兜圈子吗。

    那他不看就行了。

    只要不看他就可以当做他已经爬上了塔,只是塔的楼层太高,他需要爬很久而已。

    邵斯愠版的掩耳盗铃。

    蠢是蠢了点。

    到这种地步,唯一让邵斯愠庆幸的就是,在这座塔里不会饿肚子。

    最明显的体现就是,小家伙不跟他吵着‘饿’了。

    还好不会饿肚子,不然他爬一会就要出去找吃的,再爬一会又要出去找吃的,更崩溃。

    邵斯愠遮挡着自己的眼睛,安心的背着周棠棣爬楼梯。

    他不知道他在塔里转了多久,就只是隐隐能听到外面打更人敲了好几轮梆子,背上的小家伙无数次睡了又醒。

    他一直在爬楼梯,像搬山的愚公。

    这要是再年轻几年,邵斯愠铁定要骂自己是傻逼。

    一边骂一边爬。

    现在年纪大了,没有那么暴躁了。

    虽然还是想骂。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反正是敲梆子的几声轮回吧,邵斯愠终于有种自己一脚迈进了塔顶的错觉。

    也许不是错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形容不太出来,但就是有那种感觉,他走到地方了。

    就是不太敢摘眼罩。

    怕功亏一篑。

    邵斯愠扶着墙站了一会,给自己做了做心里建设,随后干脆利落的把眼罩从头上扯下来。

    要死就痛快点吧,大不了没到就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