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是没有,什么力不从心之言不过是为了应付朱妄语的说辞罢了,只是如今失物事小,失信事大。

    “什么!”裴风一下跳起来,“还送?”

    他咋咋呼呼地,极不理解,劝道,“丢就丢了,咱们赶快打道回府才是要紧事,那朱妄语管他死活!“

    孟叔抬手想揍他,这性子也不知是怎么养的,十七八了还不稳重。

    娇娘也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拍拍裴风的肩,将他按坐下,“少主子您跟好就行,听孟叔的准没错。”

    没错个屁!

    裴风都快要气疯了!

    再送一批来,那他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可这话哪里能对面前这两人说,一口气憋得他难受,重重地甩袖,气哼哼就回房去了。

    进了屋子,将门一关。

    裴风就泄气一般,将肩抵在了门上,耷拉着,有些炸毛之后的无精打采。

    他的一双眼睛,清澈见底,没有阴霾,连同他这整个人,都有种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少年少年,不甘平庸,不堕青云。

    就这么静静待了会儿,他蔫蔫地自语道,“我费这老鼻子劲,走到这步了——”

    忽地一下又龇牙咧嘴地骂,“居然给我玩儿釜底抽薪!”

    气哼哼地,几步走过去坐着将床上的被褥捶了一顿,“天杀的!我容易吗!”

    “我走哪儿都将那破草揣出来晾着,叫百八十个人明目张胆地守着。”

    裴风这一路走来,时刻都扯了那破草药装在身上,走哪儿摆哪儿,哪儿不显眼他都不考虑。

    还理直气壮叫人将那几辆装东西的车护紧了,严实到叫人一眼就能看出猫腻来。

    如今倒是好了啊。

    总算叫人发现不对劲了,还反手就给偷了。

    裴风正高兴,预备着敲锣打鼓打道回府了,孟叔竟打算重新拉一批来。

    “不管是谁,信男裴风,求您老人家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