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绾也受了影响。

    以前她被封为县主,整个大景贵圈从上到下都跟她几分薄面,尤其皇族子弟,都算是半个自家亲戚了。

    比如之前被夺了爵位的忠勇郡王,在刑部受审的时候,鸟都不鸟主审的裴宴之,看到姜舒绾倒是给了几分笑脸。

    现下好了,李氏皇族直接把姜舒绾也恨上了,一时间姜舒绾门庭冷落,以前排着队邀她吃冰听戏的帖子全都不见。

    还有一些人暗戳戳传话,希望她这个县主劝劝“夫君”。

    毕竟她名下也不少田地,尤其北地那边十几个山头,那都是地……

    还有姜父也着人传话,叫她和裴宴之回娘家一趟。

    姜父的想法不用猜,姜舒绾都知道和别人差不多,左右不过也是叫她“劝劝”裴宴之。

    然而,这根本不是劝不劝的问题。

    上一世裴宴之也是改过田税的,不过时间点不是现在。

    回想起商税,也是提前了好几年。

    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天才吗?

    姜舒绾陷入沉默,一整天饭都没吃下。

    到晚上的时候,她悄悄叫来青杏,让她去查宋氏之前收买的马夫。

    “那马夫不是逃跑几个月被世子抓回来了吗,现在正关在庄子上做苦活?”

    “小姐,我们查他做什么?”

    青杏一脑袋问号,不过还是听令安排人手去了。

    屋子里,姜舒绾抓了一盘瓜子细细嗑起来。

    有些事,她不敢深想。

    但又不得不想。

    大概一周,青杏那边调查结果出来了。

    “小姐我问了庄子上好些人,他们都说那马夫是被世子抓回来的,时间也跟世子说的一样。”

    说着,青杏压低声音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