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国公府的热闹持续到天黑,不同国家的皇亲国戚及戚权臣代表齐聚一堂,喝的酩酊大醉。

    光这宴席之上的好酒,就足以叫他们杯杯不断,毕竟,有的国家,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这种好酒。

    此时,雕梁画栋的皇宫,和柱国公府的热闹截然不同,仿佛被一层阴云笼罩,在黑夜中显的格外的寂静压抑。

    宫女太监们连走路,都不敢大声,个个谨小慎微,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御书房内,萧倾墨斜倚在美人榻上,手里的酒盏,满了空,空了倒,一杯一杯,不停的喝着,妄图麻痹自己的内心,不愿去想那柱国公府的洞房花烛。

    门枝丫一声,被人从外推开,萧倾墨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继续喝着杯中酒。

    “一人喝多没劲,我陪你。”姬修白说着,便拉过一旁的椅子,将榻头的矮几往中间挪了挪。

    萧倾墨的眸光,随意的落在姬修白身上,声音低低淡淡。

    “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吗?”

    姬修白正倒着酒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将酒杯填满,无所谓地道:“还好吧!毕竟,从某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有抱过希望。”

    萧倾墨看着姬修白举过来的酒盏,捏着酒盏的手顿了顿,随即抬起朝着姬修白的酒杯轻碰,“谢谢。”

    二人再无言语,互相碰着杯盏,一杯一杯的送人口中,不多时,德公公进来禀报,“皇上,离国公主觐见。”

    “不见。”萧倾墨看都没往外看,直接回道。

    “是。”德公公刚准备转身出去回话,便见丁紫音已经闯了进来。

    丁紫音不等德公公伸手阻拦,便跑到了萧倾墨与姬修白面前。

    “好啊!师兄,你们二人竟然偷偷背着我喝酒,以前在云山学艺之时,你们干什么可都带着我的。”

    “可如今才分开几年,连门都不让我进了吗?”

    丁紫音不满的鼓起小嘴,拉过一旁的椅子,挨着美人榻前而坐,“我不管,我也要喝。”

    姬修白和萧倾墨见状,也没有出口赶人,毕竟,这是他们一起学艺长大的师妹。

    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搭理她,就连姬修白都没有心思和她叙旧,更别说萧倾墨了。

    且二人心里都明白,丁紫音前几日在朝会之上,看似不偏不倚,但却是在帮颜瑾。

    丁紫音看着二人自顾自的喝着手中酒水,也不介意,她抬手跟着一起举杯,姬修白见状就应付的碰一下,而萧倾墨只当没有看见,连姬修白的酒盏也一并不去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