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林大人什么时候能安排好呢?”

    太子冷着脸,声音不悦:“就这么想走?一刻都等不了?”

    孟锦月抬眸,鼻尖泛红,软声摇头:“殿下误会我了,我是想提前和来照顾殿下的人交接清楚,若是来的人笨手笨脚,还能提醒殿下及时换人。”

    太子愣了一下,而孟锦月的话还在继续:“殿下如今看不见,更是要挑一个细心伶俐的人照顾殿下,还有殿下每日吃的药这些更是要交代清楚。”

    太子闻言微微怔住,心中划过暖流,:“不必担心孤,林升壑已经回京,他会安排好。”

    “那就好,我走后,殿下要好好照顾自己。”

    太子沉默不语。

    “既然要走,便不要再操心孤。”

    这话既是对她说,也是对他自己说。

    既然决定要放她走,他就不能再摇摆。

    而且之后,他也该全力去做,他原本要做的事情。

    之前这段时日的沉寂,既是休养身心,同时也是蛰伏。

    七日后。

    “殿下,我要走了。”

    见太子不说话,孟锦月又转头看向小太监:“记住我说的话,我走后你要照顾好殿下知道吗?”

    “奴才记住了。”

    这几日,孟锦月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反反复复叮嘱这小太监。

    不止这人记住了,连太子都记住了。

    “殿下保重。”

    直到人走了许久,太子依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处,直到天黑,林升壑有些看不下去。

    “殿下能看见吗?”

    太子冷冷望向林升壑:“你说呢?”

    林升壑叹气:“那殿下这是何必,我若是殿下,便只叫自己高兴,怎么高兴怎么来,殿下最大的问题便是顾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