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听起来,实在是太脆弱了。

    她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石膏,看着许观南说:“你是怎么发现我在门口的。”

    许观南歪了歪头,眼里像是藏着满天的星河。

    “这是属于侦探的秘密。”

    杨星看着他那样子,只觉得心脏里藏着一根刺,每次她心动的时候就跟着一起疼痛。

    她躲避他的眼神,到处乱飘,注意到了他放在床头的呼吸器。

    终于想起来了感觉有哪里不对了。

    她皱起了眉,这家伙,对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不上心。

    杨星拉过他的手往他病房里走,特意避开了他白天打点滴打得千疮百孔的那只手。

    她在许观南的配合下笨拙地将呼吸器给他戴上,许观南在戴呼吸器的时候也不老实。

    就像骨头里藏着跳跳糖一样。

    杨星想拍一下他的头,但他那单薄的身子,还是忍了下来。

    许观南看着杨星,顿时觉得自己这个病还是值得的。

    看,正直的警官小姐这下对自己的容忍度不就高多了吗。

    许观南终于戴好呼吸器以后,床边巨大机器里制造的氧气被输入到他的体内。

    身体里的疼痛渐渐减弱,但他的神情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好像刚刚的痛苦从来都不曾存在。

    杨星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戴着呼吸器,这个狡猾的侦探先生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但她秉持着对医生的信任,医生让他戴着呼吸器一定有着充足的原因。

    他们这些患者只要遵守医嘱就好了。

    杨星拨弄了一下许观南睡觉时弄乱的头发,在他的耳边用严肃的语气警告他。

    “许观南,你要听医生的话,不要胡闹。”

    许观南笑得随意:“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但其实无论听不听都是一样的,人都会在既定的时刻死去。”

    杨星听他这话,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对劲,但很快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