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经常戴着,今天不知怎么坏了。

    “你可见姮照池素两个了?”淡月问。

    “她们俩今天上夜,到前头去了,你不知道吗?”芳甸头也不抬。

    “上夜?今天不是她们两个的班儿呀。”淡月纳罕,“她们还在我后头呢。”

    排班儿上夜基本上都是定准的,如果没什么事是不许调换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卫总管说今天安排的她们两个。”芳甸的心思全在那朵绒花上,始终都不曾看淡月一眼。

    淡月也不再多问,只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必等她了,自己关了门睡吧。”

    “那我不送你了,我也要睡了。”芳甸有些懊恼地把那朵绒花放在一边,“明日叫姮照给我修上吧。”

    淡月回去后却没有睡觉,而是将池素的行李被褥都仔细检看了一遍。

    还有屋里的柜子箱笼,一个都没放。

    没有找到那个草人。

    难道池素把它带走了?那会带到哪里去呢?

    而且她也想不通,为什么要安排池素和薛姮照两个人上夜。

    她记得很清楚,薛姮照不是今天的班儿,就算池素赶上了,可她正来月事。按规矩,通常也是不应该上夜的。

    一个是宫女自身不方便,另一个人们通常都认定经血是不吉利的东西。

    凡是要紧的场合,来月事的宫女都不可近前。

    她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有种极恶毒的诅咒人的法子,那就是弄一个假人,其上写上这个人的生辰八字,再泼上经血,无论多么贵重的命格都逃不脱这种魇魔法厌胜术。

    想到这里,淡月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假人……经血……魇魔法……为什么她会想到这几样东西?

    是因为自己先前看到池素在扎草人吗?还是说她如今正来着月事?抑或是池素本就有些神神秘秘?

    莫非她要施厌胜术?

    她要害人?

    她要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