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都给了,凭什么不要。

    这一次,是他身后那个瘦高的村民回去取料子。

    两张狼皮,外加一个关外的消息,谢豫川听到后,站在那里看着前面一群人,凝眸沉思。

    “伱说那人最后干笑那一下,能是什么意思?”谢祯有些担心。

    谢豫川道:“就是此事许是由不得我们选择。”

    他回头看见他们带回来的那两张皮料,果然一大一小,一个皮毛完整青灰发亮,另一个毛短绒杂还有些打卷。

    眉尾轻挑,“两张皮料竟然还是不同的季节所猎,村子不大,能人不少。”

    张达义没见过狼皮料子,这玩意在大梁也不是常见之物,他看了一会,眼中不似之前轻松。

    “这高家村人,有些不同凡响。”

    谢豫川点头,应道:“关外三百里,那张青灰的料子一看就是壮年雄狼身上的,他们村人什么机缘去那么远的地方得此物?”

    张达义抬头对上谢豫川的视线,语气严肃道:“这村子不能久待啊。”

    “是不能久待。”

    不过却不是因为这两张狼皮。

    亦或是这村里的什么人。

    谢豫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与东郊相对的西面,那里那座“山”字形状的山头,总是不时引起他的注意。

    昨夜天黑,看的不真切。

    白日里望过去,山脉神韵有些不太一样。

    张达义一旁道:“高家先祖选在此地安居,让人费解,不过村人多了人气也就旺了,只是我瞧这村子里的气形总有些疑问。

    猜不透,张翰林也就不猜了。

    流放途中村庄无数,深究无益。

    谢豫川沉眸思索片刻,“先生可会卜算之事?”

    张达义笑了笑,“读书人总是读过易经的,卜算之事虽不精通,倒也不算完全不会。少将军可是想我卜上一卦?”

    谢豫川道:“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