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拿江赐当朋友,知道他对她有一点别的心思,却不知道他这么大胆!

    差一点,就差一点。

    如果外祖母没有派人来保护她,她便丢失了清白,今后怎么做人?

    容颜恨透了江赐,也恨透了凤家。

    想到她以前用药材,威逼利诱,让沈明棠和谢裴之放走崔高氏,她抬手就给自己两耳光。她当真是蠢到家了,自以为有一点小聪明,与虎谋皮,若不是永安候给她看了牛皮卷,只怕骨头都被吃的不剩。

    外祖母说曹庭渊与凤侯爷合作,都被凤侯爷给弄下台,更何况是她?无论是权势,还是心计,手段,连曹庭渊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拿什么来跟凤侯爷斗?

    只怕今日江赐的话,不全然是托词,极有可能凤侯爷不信她,怕她是两面派,这才让江赐做出这种事情来。

    容颜的手指紧紧掐进自己的手臂里,眼底一片决绝。

    回到屋里,太夫人还在等她。

    容颜屈膝跪下去。

    砰、砰、砰!

    容颜一连磕三个响头。

    “外祖母,颜儿不孝,让您为颜儿担心受累了!”

    太夫人看容颜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在凤家受了委屈。

    “你啊,不撞南墙不回头,只怕今日你是被逼而去,心里并不服气。”太夫人将容颜搀扶起来,“以前错了就翻篇,今后你洗心革面,他们都是明理的人,你拿出诚心去道歉,一定会原谅你的。”

    容颜脸色苍白,扑进太夫人怀里,泪水大滴的滚落下来。

    ——

    凤侯爷派人去打听,谢裴之的眼睛,确实被治好了,而且秦王夜里去了谢府,已经暗中在调集兵马,这是准备让谢裴之挂帅出征。

    秦王留在京城,对他们的计划并不利。

    尤其是崔高氏被关在诏狱,不知从她嘴里撬出来多少东西。

    凤侯爷四更天的时候,将自己包裹的严实,悄然离开凤家,去往小渔庄找柴延。

    柴延将凤侯爷请到一间小屋里,两个人没有点油灯,在黑暗里交谈。

    “柴延,你去信给晋王,谢裴之此次挂帅出征,秦王留在京城。我打听了一个名单出来,此次随行的人有厉寻、永安候和谢景之。谢景之动机关术,他去边关,对西岳国不利,在谢裴之一行人出征的时候,你们就爆出来他们勾结西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