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没敢说话,韩樟咬牙切齿的对看守们说:“你们既然非要跟我作对!那我也没办法,我会跟处长谈谈这个事情,给你们先放几天假吧。”

    韩樟说着转身就走了,并没有多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王晨正,在外面一直观察着的季冰却看到王晨正眼神里露出了感激之sE,看着韩樟离开。

    果然第二天,所有看守的人都被换下了。同时那个大个子也萎靡了,不再轻易找王晨正的麻烦,韩樟对季冰说:“现在该你去给大个子一点鼓励了。”

    季冰于是去了,她进去以后冷冷的看看王晨正,然后对看守指着大个子说:“带他出来,我要跟他谈谈。”

    韩樟没有去管季冰跟大个子是怎么谈的,回去之后大个子就又开始作威作福了,韩樟继续观察着,看着大个子再次带头和别人一起把王晨正打到昏迷为止,这次韩樟并没有露面,一直到王晨正昏迷,她才叫人把王晨正送去治疗。

    23号房间,里面有一间就是治疗间,除了治疗,里面还安装了隐形摄像头。

    季冰可以通过摄像头看到病房里的一切,但是作为被监视人的王晨正却完全不知道。

    王晨正醒来时,第一时间看到身边站着一个人,在这一瞬,他浑身肌r0U紧绷,立刻就从床上跳下站在了另一边,然后才看清楚站在那里的是抱着一个平板电脑的韩樟。

    韩樟淡淡微笑,看着他说:“别怕,是我。”王晨正一下放松下来,坐在了床上,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打量着韩樟,韩樟穿着一身黑sE西服,是这里这些人的工作服,素面白净,柳眉一抹,杏眼桃腮,看起来恬静温柔,气质文弱,似乎并没有什么威胁力。

    韩樟站在那里说:“你好点了吗?”

    王晨正对她还是带着警惕心理,毕竟韩樟也是这里的一员,闻言并没有回答,韩樟叹口气,说:“不好意思,我已经尽力了,没想到还是发生这种事。”

    王晨正还是没说话,韩樟又说:“我觉得你现在可能还需要做个心理测量,我不仅担心你的身T状态,还担心你的JiNg神状态。”

    王晨正终于开口说:“滚,不要跟我装假好心!”韩樟摊摊手,说:“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我真的并不想看到现在的事情发生,我觉的解决问题方式有很多种,但是你也懂的,我人微言轻,说不上少多少话。”

    “你还不是一样想从我这里套情报?”王晨正说。韩樟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是我的工作,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东西,有关于李家岩,不过我现在更好奇另外一些事了,你对李家岩如此忠心耿耿,另有原因吧?”

    王晨正没有说话,韩樟于是说:“我还是很敬佩你这种人的,意志力顽强,是条汉子,nV人都喜欢这种。”王晨正疑惑的看看她,但是韩樟立刻转开了话题,说:“说老实话,我现在特别想把那个季冰压一头,她可是个关系户,谁都拿她么办法,随便她横行,如果我能从你这里拿到一些东西,等于直接打她的脸了,让她知道那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是无效的。”

    季冰默默听着她编排自己,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韩樟又说:“你能说说,你跟李家岩的关系吗?我真挺好奇的。”王晨正想了想,说:“我原来是他司机,给他开车,母亲生病,癌症,要很多钱,还没有医保,是他给我全报销了。”

    韩樟点点头,说:“那就难怪了,你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季冰一直在看着王晨正的反应,顺带观察一下韩樟,韩樟说王晨正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的时候,一脸诚挚,似乎不带任何伪装,而王晨正听到这些话以后,态度已经一变再变了。从一开始的警惕到重新审视,再到现在,已经不再拒绝韩樟进一步接触了。

    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季冰就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在观察,观察韩樟究竟要怎样收服这样一个人。而从一开始到现在,王晨正对韩樟的态度已经转变很多次了,从第一次认识韩樟,到把韩樟视为和季冰他们一伙,续而又意识到韩樟在她这个组织中的弱势,再到韩樟突然杀人展现出来的强有力的控制力,再到后来韩樟呈现给他的是一个有抱负有才华却又受制于人的人物,而现在看到又是韩樟温柔的nVX一面,偏偏韩樟说的每句话都是让一般男人听到就能打J血的话,说得又那样诚挚。

    而作为一个人,在饱受身T折磨的同时,他的JiNg神也是备受摧残的,在极端的摧残下,不管他是否会妥协,都会逐渐相信一些事情,相信自己毫无反抗能力,相信自己被绝对控制,JiNg神上陷入绝望,韩樟这时做的就是让他绝望再给他一些希望。

    韩樟却在这时说:“可你想过没有,他给你的钱,正是剥夺了别人的救命钱呢?”王晨正闻言不语,韩樟又说:“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个志向,就是努力改变这个社会的问题,因为我妈妈当年需要移植心脏,有钱,也有人脉,可是排队排到她去世,也没能排上,本来这没什么,可是稍微大一点以后,我听我一个同学说,他父亲也是心脏病,需要移植心脏,七年前移植一次,后来反应不良,又重新做了移植,五年后再次出现不太好的情况,于是打算再做一次移植,移植源已经定好了,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有权有势,连命都能b人多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