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又老又破又小,只不过少了个人住,仿佛瞬间扩大了一百倍,他是小小一粒尘埃,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林居颓废到谢行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开车从市区跑到林居家门口,疯狂拍他家铁门,惹得邻居都频频侧目。

    生锈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林居一个酿跄跌倒在谢行怀里,浑身酒气熏了他一脸。

    谢行黑着脸把林居拖回客厅里,散落的啤酒罐零零碎碎躺在地上。

    “你还会借酒消愁了,”谢行替他接了杯温开水,“挺牛逼。”

    林居傻乎乎一笑,突然站起身,啪嗒啪嗒跑到谢行身后站住,一把抱住人的脖子,语气暧昧:“谢行,我们上床吧,我好难受,我想做爱。”

    谢行没忍住浑身一抖,接的水洒了半杯在桌子上。

    他忍住把剩下半杯泼在林居脸上的冲动,心里默念一百遍不要和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动怒不要和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动怒,扯开林居的手,轻声说:“你醉了,撒手。”

    林居胆大妄为,直接伸手往谢行身下摸:“老公,操操我吧。”

    谢行脑子轰一声炸了,直接把水杯砸在桌子上,一把推开为非作歹的林居,骂:“你丫别逼我动手啊,连我的主意都打,你你你,你真是饥不择食!”

    他没意识到这句话实际上把他和林居俩人都骂了,只想着以前自己恶心林居的时候原来他是这样吃了苍蝇一样的感觉。

    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林居耷拉着脑袋:“唉,谢行,我想做。”

    谢行恨铁不成钢:“你不是想做,你是想他!”

    “想他?”林居醉醺醺地摇着脑袋,心跳地很快,像那天贴在盛元同胸口上感受到的速度一样,“嗯,我想他。”

    谢行好笑:“开窍了?”

    林居倒在床上,酒精侵占理智,他困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好冷,身边少了点东西,心也空空的。

    上学的时候他喜欢用笔尖戳橡皮,一戳一个小洞,他的心也被戳得千疮百孔,左看一个上边儿写着盛元同,右看一个还是盛元同。

    林居重复一遍:“嗯,我想他。”

    然后倒头呼呼大睡。

    说实话,刚刚那一套动作下来,要是对象不是林居,谢行说不定真的提枪就上了。

    长得漂亮的小美人又骚又浪主动勾引,也难怪盛元同成天惦记。

    不去烦林居,就转个弯来烦他谢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