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氏如今七个月了,太医说了,跪上一时半刻不打紧,我也就是叫府里看看,别跟时氏一样,犯下大错。”

    董鄂氏脸色一僵,咬着时筠的错,就是不松口。

    什么等生了再罚,若是叫她生了,那么如今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话是这么说,但是宜妃娘娘的意思也很明白,要罚,等孩子生了之后在罚。若是福晋还有什么说的,可以进宫同宜妃娘娘说。”

    黄嬷嬷这会的笑就有些勉强,出宫之前,她顶多觉得福晋就是有些心里不平衡,看不顺眼时格格。

    没想到,福晋比她想的还要固执。

    “我······”

    “主子。”

    董鄂氏还想说什么,就被身后的彩绣拉了拉。

    如今宜妃都发话了,这人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了。

    放了,起码叫宜妃心里舒服些。

    董鄂氏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就是不甘心都这个份上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筠安然无恙的离开。

    “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我自然听娘娘的话。”

    董鄂氏脸色突然一变,时氏如今就算能平安离开那又能怎么样呢,她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和每每露宿街头?

    “还是福晋识得大体。”

    黄嬷嬷笑了,随后眼神落在了时筠身上。

    “时格格外面请,老奴送你出去。”

    黄嬷嬷这是不相信董鄂氏生怕自己前脚走,她后脚就留下时筠。

    “只是······”

    时筠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纸屑,难道今儿真的就这么离开?

    “哦,奴才方才忘记说了,给时格格的那份房契只是备份,真的还在奴才这里。”

    一旁莫不吱声的来福,突然上前一步,来到时筠跟前。

    将手里的房契交给时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