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点把持,哪怕身边美女成群,也没有放纵。

    总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面对一桶冷水,风沙愣是泡不进去。

    流火倒是自告奋勇,麻利的褪了外裳,穿着贴身的小衣,先跳进去帮主人“暖水”,脸蛋倒是臊得通红,看着滚烫至耳,似乎真的冒着热气。

    虽然她侍奉主人已有些时日,类似这种时候,仍旧十分害羞。

    风沙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水能暖才真是活见鬼了。

    想着总不能脏兮兮的睡觉,一身泥巴实在也躺不下,只能硬着头皮往浴桶里钻。

    水当然还是冷冰冰,好在流火的身子被冷水激得热腾腾。

    风沙立马拉来做人形暖壶,好歹也能暖一边。

    流火搓完这边换那边,总是一边冷来一边热。

    草草沐浴,风沙披着浴袍打着哆嗦跑去睡觉,连身上的水都来不及擦。

    反正硬板床,连被褥都没有,也不怕湿漉漉的睡不着。

    流火抱着浴巾摸摸索索地爬上来,从头到脚帮主人细细擦拭。

    好不容易擦干,钻到主人怀里当抱枕,窗格有声响。

    流火吓了一跳,顺手把半湿半干的浴巾往身上一裹,掩住横陈玉体,另一手去枕边拔剑。

    “是我。”

    流火跳下床,黑漆漆的眸子警惕的注视来人,一手环胸,一手握剑,轻声唤道:“周二小姐。”正是刚随周司徒离开不久的周嘉敏。

    周嘉敏蹑手蹑脚的翻进窗来,右手提高裙摆,左手提着一对精致华丽的绣鞋,踮着莲足,落地无声。

    无论动作、姿态或者神情,怎么看怎么像深夜跑来幽会心上人的怀春少女。

    流火不动声色的拦住周嘉敏看望主人的视线,问道:“你来干什么?”

    主人没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也就盖了条薄毯,不能让这个女人白吃豆腐。

    周嘉敏忙道:“风少似乎对金陵会很感兴趣,我恰好知道一些他们的事,比我爹清楚多了。”

    风沙果然很感兴趣,一咕溜爬坐起来道:“把知道的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