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载,食汉禄,为汉臣,为汉而死,分所应当。”

    没有祖父那么高的觉悟,但也改变不了祖父的决定,陆康叹道:“如此,将军可能信下官?”

    赵云想了想,很实诚的道:“不瞒陆郎中,郭公则撤军前已经将沛国方面的船只和造船工具尽数焚毁、带走,连船匠都带过了淮水,即便尊祖父吸引走了寿春守军,我军也很难突破对岸水师的防御。”

    “这一点将军不必担忧,庐江士族会将手中所有船只献出,还有另一方临时加入,愿意为将军提供渡江所用的船只。更何况郭公则若要尽快援救合肥,只能是倚靠肥水巢肥运河一线的水运来调兵,事情若成,寿春水师会调走很多,将军渡河当是无碍。”

    “哦?庐江仕宦忠心为国,吾倒是并不奇怪,不知陆郎中所言临时加入者是谁?”

    即便知道这里没有第三个人,陆尚还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道:“乌程侯为报父仇,愿迎王师渡河。”

    “!”赵云也忍不住露出惊色,生出不妙之感,问道:“据吾所知,现任乌程侯远在长沙,还在居父丧,难道已至江淮一线?”

    “正如将军所想,袁本初胁迫长沙吴府君领兵北上帮助高元才,吴府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领郡卒北上。乌程侯深恨袁本初当年阴谋,也不愿与王师为敌,故而借庐江周氏联系家族,愿凭借自己的影响力,调动旧部助王师渡河。”

    赵云眉头深深皱起,陆尚虽然避开了关键,但赵云还是听出问题所在,吴景已至丹阳,高干有了援兵,糜竺那边恐怕危险了。

    “若汝等真能做到,吾也不会陷汝等于死地。倘若渡河功成,吾必会上禀天子与魏王,为汝等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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