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为什么在知道顾言溪吃了这种药他会生气?

    尤其是他现在气得火冒三丈,始作俑者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慕时年蹭的一声从沙发上起身,掐灭掉了烟头大步走回了卧室,到了床头,皱紧了眉头,伸手就将顾言溪身上盖着的毯子给掀开。

    “顾言溪!”

    顾言溪喝了酒后会有一段时间感觉到热,但慢慢的就会感觉冷,她热的时间过了就冷,身上好不容易才裹暖和的毯子被人粗暴地掀了,她哆嗦了一下,小脸上眉头皱了皱。

    “给我起来!”

    慕时年低估了自己的执拗,他要把顾言溪给弄醒,凭什么他气得头发晕她还睡得好好的?

    顾言溪醒不来,眼皮都撑不开,被炒了也只是把身体蜷缩得更紧,对慕时年的咆哮是充耳不闻。

    慕时年磨牙切齿,坐在床边盯着她。

    言溪只觉得耳边很吵,有人在喊她,凶神恶煞的,还感觉到一道目光紧盯着她,像头猛兽一样随时都能扑上来将她连人带着骨头一起啃得精光。

    她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环胸搂着,也听不清身边的人说什么,只哆嗦着喊冷。

    身上有暖和的东西盖上时,顾言溪总算是停止了发抖。

    而坐在床头的慕时年气躁得恨不得剁了自己的一只手。

    冷死她得了,还给她盖什么?

    “顾言溪,再敢给我吃哪种药试试?”

    他一个男人都知道那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她作为一个女人难道会不知道?

    还是因为如果有了他的意外会觉得可耻,难以接受?所以才要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

    慕时年越想越是气躁。

    起身再次走出了卧室,连抽了两只烟才把心头的烦躁给压了下去。

    凌晨两点多,助理江南来了电话,说了明天的行程,提醒慕时年明早八点的航班。

    慕时年“嗯”了一声,抬手看表,距离他的航班不到五个半小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