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正看着一个老爷子推着轮椅上的老太太一起散步,老爷子自己腿脚就有些跛,还坚持来推轮椅,他跛着脚走得慢,时不时停下来弯腰俯身跟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说话,两人有说有笑,幸福满满。

    言溪看得出神,心里不禁隐隐生出羡慕来,也就在此时,她将目光收回来转向一个方向,表情警惕又疑惑。

    她看的方向是斜对面,莫名其妙地觉得那边好像有人在看她,抬脸望过去只看到医院对面的那家酒店的大招牌。

    “大概是昨晚上落下的后遗症!”言溪低声喃喃,额头上飘来一阵凉意,她抬手一摸,“下雨了?”

    糟糕,没带伞!

    ……

    进入夏季后,帝都的天气多变,晨起的帝都下起了雨,雨下得突兀,来得也快,噼里啪啦地搭在了窗户上,模糊了站在窗边人的视线。

    慕时年皱了一下眉头,雨水打过来在玻璃上铺了一层,挡住了。

    “少爷!”

    身后,女人的声音轻轻响起,空气里有咖啡香气弥漫开来。

    她将咖啡端在手里,站在距离那人有两步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唤着,趁着那人看不见,目光便贪婪地在他身上流连忘返。

    他身材高挺,身上裹着的丝质睡袍也难掩他那均匀有型的体格身材,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得,又担心被他发现,在察觉到他动的时候立马将头低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奉上那杯咖啡。

    但她递过去的那杯咖啡并没有受到主人的青睐,只听见那人语气不好地说了一句。

    “怎么下雨了?”

    女人道,“帝都入夏后会经常下雨的,不过大多数都是阵雨,一会儿就过了!”

    “嗯?”靠站在窗边的人总算是转过身来了,目光淡淡地朝她扫了一眼,“我没问话!”

    女人:“……是!”如鲠在喉。

    虽然不知道他一大早起来站在窗边是为了看什么,酒店前面不远处就是帝都医院。

    帝都医院作为帝都最大最有权威的医院,每天都要接待不少来自外地求医的患者,久而久之医院附近的酒店招待所也应运而生,甚至连不少民用房都被人拿来租赁给患者。

    然这家酒店却跟这些民宅酒店以一路之隔泾渭分明地划分开了。

    哪怕这家酒店是五星级,可每天出门都能碰上周边面带晦气的患者家属,还有不少混迹在这一带的三教九流之徒,随处可见路边有贴着一些买狗皮膏药的虚假广告。

    这一带人-流复杂,她想不明白,帝都那么多的高档酒店不住,他为什么非要住在这里?

    还有,昨天晚上那个女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