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夫正在磨药,听到响声后头也没抬的说:“我猜你也快来了。”

    被白老大夫这么一说,知楠更生气了:“自己做了亏心事,就别怕人家找你算账。”

    白老大夫耷拉着眼皮,从药台后面走出来说:“老夫百年来施药救人,还真不知什么是亏心事。”

    知楠举起手指着伤口流脓的地方说:“那这是什么?”。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白劳大夫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看似像玻璃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并让知楠把受伤的手放到下面。

    知楠边往前走边说:“少在这整这些没用的东西,你说,你给我上的什么药?安的什么心?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白老大夫语气如常道:“等你看完再说话。”

    知楠很不情愿的把手放到那块厚厚的大玻璃下面道:“等我看完,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白老大夫没搭理知楠的胡搅蛮缠,敲敲玻璃说道:“往这看。”

    知楠顺着白老大夫敲的地方往下一看,嘴巴立刻张得老大,接着一阵干呕道:“你这老太太,又在玩什么障眼法。”

    此时凤鸣和吴妈已经赶到,见知楠正在干呕。两人一左一右准备把知楠拉回去。

    谁知白老大夫突然一声大喊:“别碰她。”

    吓得吴妈和凤鸣赶紧收回欲拽住知楠的手。

    知楠被这洪亮有力地声音吓得一愣。

    只见白老大夫点燃了桌子上的白酒,并拿出一把银刀放在上面烧,不一会银刀被烧的通红,接着她严肃的说:“把手放在下面,想活命就不要动。”

    三人看白老大夫面色凝重,语气严肃,都吓得不敢说话,知楠更是感到事情不妙,她抑制住干呕的冲动,把头伸向另一侧,不敢在看那块玻璃。

    吴妈和凤鸣见状走来朝‘玻璃’往下一看,只见知楠冒着浓浆的伤口被放大了数倍,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莹绿色的小虫子。

    白老大夫将烧红的银刀朝知楠受伤的手割去,血肉发出“滋滋~”的声音,屋内弥漫着一股焦肉的味道。

    知楠咬破了嘴唇,一声不吭。不精致的五官在煞白的小脸上扭曲着,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不一会衣服都湿透了。

    大约过了半住香的时间,白老太太吹灭了酒碗上的火苗说道:“好了。”

    知楠看着被刮露出白骨的手,麻木得就不像自己身体上长的一样,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动弹。

    吴妈上前问道:“白老,这是?”

    白老大夫擦拭着银刀上的血渍说道:“这是赤炎蜉蝣的幼卵,它会寄生在人的体内重生,繁殖非常快。如果不是我用腐肉花放在伤口上诱引它们七日,它们此时已在你的五脏六腑扩散,那时你就不指手上露点白骨了,恐怕全身的白骨都会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