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化到最后,四位数的1077被简化做两位数的77.

    77,熙熙,听起来差不多,在公司里作为一个代号,跟英文名琳达、玛丽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但其他人一定想不到聂总在床上也这样叫。

    或者应该说,他们都想不到聂总会跟她上床。

    聂尧臣胳膊绕到前面来,他不会在事后问她感受,但自有他的一套余兴节目,温柔缱绻,值得消受。

    可他今天却主动问话:“刚才在会议上,你跟那个人说什么?”

    “没什么。”

    他突然加了些力道,坚持:“告诉我。”

    从小拉大提琴的人,拉弓揉弦的手指有薄薄一层茧子,搅起了她的情绪。

    她微微偏过脸,呼吸贴在他的耳朵上:“我帮他填报销系统……对了,那个人叫肖灼,你的新特助。”

    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聂尧臣刚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把她往上托了托,想要再来一次,却发现她眼睛里的温度已经冷却。

    “你在生气?”

    “没有。”

    他停顿一会儿,“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新特助不是你?”

    “为什么新特助不是我?”她从善如流。

    两人面对面,他把呼吸凑到她胸口,声音瓮瓮的,“你成了特助,我就不能跟你在这里做这样的事。”

    他似乎有些奇怪的原则,比如不跟自己的秘书上床。

    但跟她就可以吗?她名义上也是他的下属。

    总归是做贼心虚。这片区域就他跟特助两个人,假如有这样一层关系,岂不是应该夜夜笙歌?

    他承认他有私心。

    据说自闭症患者无法说谎,阿斯伯格症也是自闭的一种。

    所以他想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