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花感激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装进口袋里,又问姜新棉:“小姑姑这次出去挣了不少钱吧?”

    姜新棉神神秘秘地冲他伸出一个巴掌。

    曹秀花猜仿着,“50?”

    姜新棉一笑,“500.”

    “啥?”

    曹秀花的眼睛都放光,“俺小儿他爹给人拉大锯,一年不吃不喝也挣不了这么老些钱啊!”

    姜新棉语气轻松地说:“海市到处都是机会,我也不过是帮着同学教了两个月的课,就挣了这么多。”

    “你哪位同学啊?教的啥课啊这么值钱?”曹秀花还是不敢相信。

    “就是乾坤村的刘巧啊,”姜新棉张嘴就来,“我们那一届唯一考上大学的。她今年毕业了,在海市开了一家专门给小孩辅导作业的学校,给我来信让我去帮忙上课了。”

    姜新棉没了解过相关情况,不清楚八十年代初的海市有没有课外辅导班,当然,曹秀花更不知道。

    至于刘巧嘛,还真有这么个人。

    刘巧是海大的教授,祖籍阳林县苗花河乡乾坤村,是高考恢复后的第一批大学生。

    她后来发展得也很不错,是阳林县走出去的比较优秀的女性之一。

    那一年暑假姜新棉跟着爸爸去海市谈生意,还跟她一起吃过饭。

    当时刘教授提起她那个失踪的老同学也就是姜新棉的小姑奶奶,还感慨地落了泪。

    被姜新棉这样信口开河地加着戏,也不知道此时另一个世界的刘巧阿姨会不会打喷嚏。

    姜新棉之所以跟曹秀花说这么多,是因为她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曹秀花嗓门大,人也热情,一看就是村头信息交换站的中坚力量。

    既然想以谣治谣,这样的人才绝对不能错过。

    “两个月就能挣这么多!”曹秀花感叹着,“怪不得你豁出去跟于家退婚也要跑出去呢?”

    听曹秀花说完,姜新棉一惊,“啥?于家退婚了?”

    “呀,小姑姑你还不知道吗?”

    姜新棉很着急,“不知道啊!”

    曹秀花连忙说:“都说你是去省城找苗知青了,你爹一气之下,就把那些嫁妆都给人退回去了,这可不就是退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