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喜鹊在参天大树上筑了巢,小喜鹊正嗷嗷待哺,可惜喜鹊妈妈却不知去向。

    绯洛的眼神停留在那个巢上。

    心突然有一瞬间松了下来。

    也许那个孩子就这样没了是好的。

    他很快就要走了,如果这时候末小鹿怀孕的话,那以后末小鹿要怎么办?孩子生下来后,她们母子又要怎么办?

    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绯洛的眼圈晕红,泪水蓄满眼眶。

    这是好的。

    他在心中重复着这样的话。

    他试图给自己洗脑。

    却控制不住眼泪向下流。

    泪珠划过他受伤的脸庞,药水被泪水冲刷,带起一阵疼痛,却不及心里的疼。

    都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对于孩子的离开,母亲永远要比父亲更崩溃。

    末小鹿此时已经哭到几度昏厥。

    幕水渊慌得压住她的人中,抱着她试图禁锢她,不停的跟她说话。

    但她就仿若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不停的呢喃着,“我居然怀孕了,我怀孕了……”

    “可是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

    幕水渊心疼得,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掐住。

    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除了这样抱住她,其余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水渊,我是不是上辈子做错过什么?”末小鹿抠住幕水渊的手臂,眼泪统统流到他的身上。

    “为什么我的人生要这样悲惨?我究竟做错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