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他们说啥就是啥,只要自个不虚,装得像点。

    至于说以后会被发现,继续呵呵。

    等他们离开后,谁有那功夫再去查他们是个什么来历又真会往哪儿去?

    对于那些想留下来的人,他们这么来一出也算是给大家伙有个撑腰的了。

    祈宝儿不反对他们装富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北阳镇贫穷且暂时还没变成土匪县的特殊性,人一贫,底气就弱,哪怕是县丞。

    所以只要他们表现得自个底气十足的,县丞一般就不会对他们过分,至少明面上不会。

    若换个富的地方,呵呵,再用这招试试?

    所以说,经验都是累积的。

    下回要是再有类似的事,祈老头第一要排除的,绝对就是装富这一招,虽然也有利处,但太操心了,最关键的是,得破财。

    下午又发生了一件事,让祈老头对留下的村民们的担心也跟着消失。

    衙头带着群衙役和一个专管户籍的书史来到客栈,亲自督促办理祈家村两三百人留户的事。

    衙头因为中午的一餐,和祈老头兄弟情很‘铁磁’,悄摸的把祈老头拉到一边说话。

    “几百人指定是不能分在同一个地方的,他们不像老哥你和举人老爷,不能给留在镇上,只能被分到下面的村子里去,可哪个村能一下收两三百人啊,只能分开。”

    祈老头从袖子里掏出张卷成一小坨的银票快速的塞进了衙头手里。

    “劳烦老弟给大家伙好好安排下,都一个地方出来的,将来这儿安定了,我还有可能回来看他们呢。”

    衙头乐得眼睛都眯成了条缝,这可是银票,至少十两起步呢。

    立马拍着胸脯保证:“老哥放心,就咱俩这交情,你的乡亲就是我的乡亲。”

    祈老头笑了笑,转头又看向那边已经户主去排了队登记的一张张熟悉面孔,又瞅向两个大通铺门口已经都准备好时刻能走的两大群人。

    似有不舍的叹了口气。

    衙头已经将银票收进了袖口袋内,见祈老头状似在难受,一起吃过饭,还收了人家大好处,算是真兄弟了。

    于是没忍住安慰道:“人都有自个的道要走,老哥也别难受了,你瞅瞅这些人中娃儿那么多,他们要真再跟着你们走下去,还不得是你们的负担。”

    顿了片刻,衙头又压着声只祈老头一人能听见的说道:“老哥你一家是去京城,一路上怎样先不说,真到了京城,你有亲戚在,举人老爷也不用愁,可其它人呢?

    京城那地儿可不是随意就能落下户来的,哪怕是周边的村子,到时他们搞不得还会成为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