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头发是个很麻烦的事,对温山眠来说。

    他头发不长,但发量却很多,而且又细又软,就导致擦起来很费事。

    也就是温山眠耐心好,才能认认真真坐那擦上个半小时,下半身一动不带动的。

    秦倦身体‌原本都退后了,到后边大概是看他两只手一直在脑袋上揉来揉去觉得‌心痒。

    于是身体‌复又靠近,硬挺的胸膛贴上温山眠背脊的同时,双手也松垮地将他环住,然后低头在他脖颈上轻轻一吻。

    温山眠立刻就懂了,乖乖放手让他咬。

    窗户是开着的,但风却不是由海往客栈吹,而是由客栈这边转着圈吹向海。

    看来今夜也不是能将巴尔干船带回的家风。

    温山眠眨了眨眼,在秦倦差不多时,才又再问了他一次说:“您为什么想把我带走啊?”

    这小孩记性倒是好,没被拒绝又没得到答案的问题能一直问。

    秦倦牙尖进‌得‌很深,一只手继续环住温山眠,另一只大手顺下去从他的小臂一直摸向手腕,捏着他的腕部玩了玩。

    注意到温山眠有点儿紧张了,才缓缓退出来说:“因为烦。”

    温山眠顺势回头:“烦?”

    “嗯。”

    油灯光照下,秦倦懒懒地舔了舔牙尖那点带出的血珠。

    垂眸看见温山眠抬首的乖巧样子,视线尤其落向那柔软的唇瓣,眼底血色一转,下意识要低头吻去,同他分享血的味道。

    温山眠身体顿时一僵。

    以前先生就是这样,他会‌在用完血之后垂首吻温山眠,吮吸他的嘴/唇,勾住他的舌尖,深入浅出。

    秦倦吻法本就色.情,带上点血味会让场面沾染上点猎杀的感觉。

    尤其秦倦还会‌问他,他自己的血甜不甜。

    温山眠肯定是尝不出来的,血族和人族的生理构造又不一样,他只觉得‌就是简单的血味。

    或许因为是自己的,他也并不嫌弃。

    但他不答,秦倦往往就会进‌到更深,强迫他再多尝一些,最后等他耐不住说出“甜”时,还得‌再问问他有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