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做到最后--连夜的高空工作,让温山眠已经承受不了太多。就仅仅是答应的那一项,便已经叫他的身体抵达了极限。
最疲惫的身体和被撩拨到最情动的神经,简直是对心脏的巨大考核。
但温山眠却并不感到委屈。
原来性和性爱,是两件事情。
那天深夜、凌晨,温山眠认知最最清晰的,便是这句话了。
从前做起来会觉得害怕、觉得压抑、连出现的异样感觉都不敢轻易去面对接纳,等到完全认可自己与对方之后,竟能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改变。
柔软的空气不断吞吐着情欲的气味,用从前从来抗拒的姿态,去仰视接纳对方的目光,以行动来诉说内心浓厚的爱意。
他不是天然就愿意身处这样劣势的位置。
全是因为喜欢先生,才甘为臣子。
也全是因为先生的喜欢,才敢为臣子。
温山眠害怕先生接受不到他行动间传达的情意,只能在秦倦每一次落下手时,都乖顺地用脸颊去贴他的掌心。
然后将头更低。
是只有他能看见的臣服姿态。
到最后,连空气都被烫得黏黏糊糊,化作实体,游走进温山眠的五脏六腑。
这般从未有过的事情,险些让秦倦失控。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他把由内至外都在发软的小兽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后者连大脑都被烫到只会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难受了?”秦倦看着温山眠的唇瓣说。
温山眠往他怀里一钻,轻轻摇头,然后去亲吻他的喉结,声音很小也很依恋地说了句:“我好爱您。”
秦倦落在他腰际的手便顿时收紧了。
他没舍得乘着温山眠神志不清,情意上头,显然最容易心软投降的时候继续进犯。
就连温山眠自己发现一次远远不够的时候,心软问他要不要用另一边时,秦倦也只是哑笑:“你受得住?”
温山眠说:“我想让您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