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可以听见花朵的声音。

    这是温山眠没有想到的。

    而对方既然说明了这一点,他显然也不会抗拒。

    很快便进房间,将湛蓝崖花给带了出来。

    在临进去以前,温山眠还多问了两位兽人一句:“你们确定不用进来吗?”

    他总觉得捧着花盆在外面交涉,有点儿怪怪的。

    但两位兽人却非常坚定,光是温山眠在他们面前推开大门,他们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行吧,家有凶兽,习惯就好。

    温山眠于是噔噔噔地一路小跑,将花盆带了出来。

    小小的湛蓝崖花,在温山眠三天时间的照料下,已经越长越好了。

    花瓣嫩到仿佛能滴出湛蓝色的水来,偶尔亮起光彩时,就仿佛在有什么通透的蓝色夜光,在身体上跳舞一般。

    非常的漂亮。

    它有一些枝叶已经长到长出了花盆,每一次温山眠靠近的时候,都会轻轻卷住温山眠的手指。

    那是非常柔软的触感,同寻常的植物不太一样。

    就好像是某种生物的肚皮,但却用了植物的外表。

    也正是因为这湛蓝崖花处处都透着特别,所以关于兽人说能听见它说话这件事,温山眠才会一点怀疑都没有。

    “它,它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吗?”女性兽人看见崖花之后,表情上明显露出了一丝惊讶:“我刚开始听见它的声音的时候,明明还很小很虚弱……”

    她似乎能通过声音,来想象花朵的样子。

    “对。”温山眠点头:“崖花的成长速度好像都很快。”

    手稿上就是这么说的。

    “你把它照料得很好啊。”女性兽人又多看了崖花一会,声音颇有几分欣慰道。

    这样的夸奖温山眠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于是他摸了摸头,建议道:“嗯……您要不要摸一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