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瑜噗嗤一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心心念念上赶着被杀的。"

    江肆苍敛下面容:"反正我不怕,要死,我宁愿死在你手上。"这声音,还带了些许赌气的味道。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何婉瑜笑,"哎,好好的本来是说我不敢喝药,怎么说到这里来了?"

    江肆苍说道:"反正,你要我死,就一句话,我绝不反抗。"

    何婉瑜见他一直提这茬,有点生气:"不准你再说这个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杀你的……"

    忽然,何婉瑜愣了一下。

    她,好像被江肆苍绕进去了。

    那相命的说她"弒兄杀夫",那么,要杀的话,前提要是兄或是夫。

    而他们俩在这儿争论要不要杀江肆苍,江肆苍也不是她兄长……

    怎么说到后来,感觉好像江肆苍已经是她夫婿了一样?

    她转了转眼睛,不经意又瞥见江肆苍手臂上那白布条。

    何婉瑜瞇起眼盯着江肆苍。

    江肆苍眨着两只大眼睛望着她,瞳仁亮晶晶的。

    何婉瑜:"……"

    晚上,江肆苍住在千矶门的客房,何婉瑜自己睡在房间里,她现在连结界都懒得设了。

    她现在在千矶门里,身上又有那么个"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只有江肆苍能近"的结界,她的确不需要再设任何捞什子结界。

    躺哪里,哪里都香。

    她甚至都想潜入白令宇的房间里,趁他睡觉戳他一戳,雷他一下也爽。

    不过,她还没完全恢复,喝了一天药,勉强能从床上移到桌前,雷戳白令宇这种高难度动作还是等过一阵子再说。

    隔日一早,江肆苍就来了,他端着一盆水,一进门就看见何婉瑜坐在桌前。

    "你能走了?"江肆苍欣喜地打量她。

    "嗯,能走一点,还出不了房门。"何婉瑜笑着看他。

    江肆苍将水盆放到桌上,等何婉瑜洗漱完毕,他将水泼到窗外院子里,再把盆子放到盆架上,这才来到何婉瑜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