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书:操。

    垣青又惊又喜又怕又难过,撅着屁股想朝左秋身边爬一爬。见到人之后,左秋心里那阵欢喜感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初见般的疏离。

    “拿水管来,给他冲干净。”

    垣青黑了一点,身体也更结实了,刚才踢他那几下就能感觉到他手臂上实实在在的肌肉。大概他在外面过得还不错,所以一点都没有想回家的意思。

    水管是从花坪洒水装置接过来的,夜晚温度比较低,兜头冲了十多分钟,垣青跪着不敢动,过了一会儿看见从自己头发上滴下来的水不怎么干净,抬手搓了几下。

    左秋都快气炸了,垣青还在这里洗头,这一幕实在有够好笑。郑晚书正想着要不要给垣青点儿洗发水用用,就见家主起身拿过了佣人手里的水管,直接插进了垣青的裤腰。

    激烈的水流冲着屁股和某个私密的地方,垣青后穴一紧,看见水流从自己裤子里冒出来。左秋踩着他的背把人压到地上,也不管水溅没溅到自己身上,叫了一个下人过来把垣青扒干净,浑身上下给他冲了个遍。

    垣青屁股的伤已经愈合了,有几道丑陋的疤痕留在上面。左秋关停了水让垣青转过身来,对着他的上身又是一顿冲。

    垣青觉得自己胸口好像有拳头打在身上,下意识曲起胳膊挡在胸前,左秋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垣青的脖子。

    “垣青,谁给你的胆子说走就走?”

    垣青头发湿了后更显得乖巧,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着发怒的左秋。左秋一个冲劲儿上来了保不准能把垣青掐死,郑晚书硬着头皮过去替垣青求情。

    “家主,您消消气——”

    话还没说完,就被左秋一巴掌甩在脸上。郑晚书心甘情愿挨了这一下,顺势跪在了原地,抬手自己掌嘴。

    左秋不喊停,郑晚书也不敢停,响亮的掌掴声在院子里回荡,左秋嫌吵得头疼,直接把人发落去了刑堂。

    垣青咳了几下后跪起来给左秋磕头认错,左秋冷笑一声,问道:“所以,你不愿意待在我身边,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垣青摇头,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可左秋已经不想听他说话,转身就要走。垣青急了,朝他的背影喊道:“您怎么这样!”

    “我怎么会不想在您身边呢,我那么喜欢您。可是如果连翻译都不能做——”

    “为什么嗓子好了之后还不回来?”

    “我不知道嗓子已经好了,”垣青失神地盯着湿漉漉的地面,“我以为这辈子都只能当个哑巴了。我怕您留下我,是因为怜悯。”

    左秋笑了,说话有些偏激:“你以为我当初留下你,不是因为你看着很可怜吗?垣青,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的特长,能让堂堂家主看上?”

    垣青抬起头来难过地看着左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家主,垣青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呢?”

    夜晚在这一句带着哭腔的话里结束,左秋觉得前所未有的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

    垣青是写在主家档案里的奴才,私出主宅的罪不可能饶恕,以免人人效仿。左秋走后垣青便被刑堂的人便过来把垣青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