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军刚撸起袖子喊道:“谁怕谁!”

    来人的叫号让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俩身上,吃着菜,看来人划拳,倒是让气氛陡然冷清了点。

    韩杰端着酒碗来到曲军刚的桌前,毫不客气的开始了唱曲。

    “高高山上一头牛,两个犄角一个头,四个蹄子分八瓣,尾巴长在腚后头!俩好腚后头!”

    曲军刚也大声吼叫着:“魁五腚后头!”

    “哈哈!你输了!”

    一把抓住了韩杰的手。曲军刚大笑。

    “艹!再来!”

    韩杰干了半碗酒,不服气的喊道。

    “停停!!”

    看着热闹,邢远满脸红扑扑的喊道:“你们那叫什么曲,还腚后头?腚后头是屎门,看我来一段!”

    “好。土匪头子,我跟你来!”

    顺子站起身来,隔着酒桌喊道。

    “来就来!”

    邢远撸胳膊挽袖子的伸出了右手,当俩人的手碰到一起的时候,邢远唱到:“高高山上插战旗啊,姐夫半夜送小姨啊。送啊送到了小庙里啊,俩好,小庙里啊。巧七,小庙里啊!”

    邢远的荤段子让在座八成以上的光棍哄笑,他们的输赢已经不重要了,气氛则被推向了**。

    酒店采用的暖气供暖。让这个大包房里温暖如春,喝了半斤以上的酒,大家不再拘束,吆五喝六的丝毫没有了严谨的军人形象,尤其是邢远他们和曲军刚等,倒是有着土匪的味道。

    董库则拎着酒瓶子,端着酒碗。挨个桌子的走,一桌桌的敬酒,敬这些枪林弹雨中还能活着的兄弟。

    房间内酣畅淋漓,房间外,隐秘处一双双眼睛警惕的盯着周围,酒店外更是如此,虽未戒严,但却是严密的掌控了这一片,提防着有人袭击。

    这里可是包囊了所有先遣军军长级别的高层,包囊了柳败成为首的管理高层。一旦遇袭,那损失不可谓不大,弄不好会让先遣军大乱的。尤其是在袭击了日军的指挥官后,更是打人一拳,要防人一脚了。

    房间外。于锦带着两个服务员站在门口,她听着里面的喧闹,不由一阵恍惚。自从日军进攻了齐齐哈尔,父母双亡,自己还断了条胳膊,现如今仅剩两个哥哥相依为命,家人虽然依旧不在了,但心里却极为的踏实,一点没有恐惧,没有不安,只有少许的担心,担心哥哥们的安全。

    她喜欢这种生活,喜欢这种安全感,她虽然不是先遣军的一员,却见证了先遣军从十多个人,在董库的带领下,一步步的成就了现在的规模。

    房间内,董库敬了一圈的酒,在喧闹中回到了酒桌上,吃了口菜,压了压上涌的酒意,端起酒碗,看着邵胖说道:“这两年辛苦了,抛家舍业,打造出这么一片的基业,为先遣军能有今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你是绝对的功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