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年,倪元璐成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倪元璐、黄道周、刘理顺俱为名臣袁可立门生,死事最为悲壮,天下公认忠烈。

    曹鼎蛟虽然知道对方是名臣却也不俱,名臣却不一定是能臣,能臣也不一定是贤臣。

    曹鼎蛟确实是佩服人家舍生殉国的精神,可是事情往往不能只看一面,天底下就有清有浊,太阳底下还有影子的存在,如果水太清了,那就没有鱼了。

    不多时,两支队伍就互相碰面了,户部尚书倪元璐一脸和气的说道:

    “曹按察使,本官代表户部由衷的感谢您能亲自押送盐税到国库,东西就交给本官吧。

    本官马上就清理干净送入国库,实在是烦曹大人,事后本官会为曹大人请功,陛下那边由本官去分说。”

    曹鼎蛟摇头说道:

    “倪尚书,下官实在是不知道您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请阁下讲清楚啊,千万不要让本官难做。”

    倪元璐脸色微变,他堂堂的大明户部尚书跟你一个小小的地方三品按察使低声下气的说话,你曹鼎蛟居然还敢搪塞本官,实在是无理又无礼。

    倪元璐强忍着怒气说道:

    “曹大人莫非是装疯卖傻?本官说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一千万两盐税正是国库的救命银子,快快押送到国库内,朝廷是刻不容缓了。”

    曹鼎蛟冷笑着说道:

    “尚书大人是代表谁的立场收取这一笔税银?究竟是朝廷?还是徽商那边?下官不是很清楚,还请尚书大人赐教。”

    “自然是朝廷,盐政都转运司历来就属于我们户部管辖,现在税银也应该由户部来收取,并且,乔友同,曹珍二人私自与你曹鼎蛟上交税收,这笔银子朝廷是不承认的,两准盐场也会承包给真正正规的商人,真正上交了税收的商人,才能独享盐场专卖。”

    这位户部尚书侃侃而谈的说道,丝毫也没有在意某人越来越黑的脸色。

    “倪大人,鼎蛟原本非常的敬佩于您,也非常欣赏您的书法作品,知您用笔锋棱四露中见苍浑,并时杂有渴笔与浓墨相映成趣,结字奇侧多变,书风奇伟,堪称一绝。”

    倪元璐一下子懵逼了,这姓曹的是吃错了药吗?怎么开始夸起自己来了?对了,咱们还不是在商量着银子的事情吗?

    曹鼎蛟非常失望,非常郁闷的说道:

    “闻名不如一见,一见不如闻名,是在下着相了,这银子是属于陛下一人的,除了陛下之外,任何人也别想从本官手中夺走,谁想要试试,本官就只好请出上打奸王下诛奸臣的打王鞭了。”

    群臣:………打王鞭还有这个功能?你以为这是尚方宝剑呀,曹鼎蛟,你过分了啊。。。

    曹鼎蛟原本的心思很单纯,一方面为了宣传一下大明的足球联盟,另一方面为接下来的组建银行做准备,大明也必须要成立自己的资本,银行就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明朝廷年年亏空,国库穷的都能跑耗子了,朝廷要是冷不丁的搞出来一个银行,大家都会以为这只是宝钞而已,只会越来越贬值,谁还敢去购买啊!

    如果以盐政为本,配上大量的储备金,并且让民众们相信大明的财力,那银行这边的阻力就会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