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没有人还手,何来受伤一说。

    打了胜仗,将士们个个精神振奋,昂首挺胸,谈笑风生谈论刚才的战斗和那些手下败将们是如何的不堪一击。

    眼看气氛高涨热烈,秦衍却在这时泼下冷水:“打了胜仗值得庆祝,但不可骄傲自满,等各部落熟悉了我们的作战法,便不会慌张到连反击都做不到,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敌人。”

    “是!”众人收起嬉笑调侃。

    让将士们借用卜贡搭的毡房休整,秦衍下马朝纳乌族大门走去。

    不待她走近,木门吱呀作响,一道身影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尧苍的鼻涕眼泪糊秦衍一身。

    待他宣泄够了,秦衍才缓缓推开他。

    劫后余生,尧苍脸上不见欢喜,他昂起头悲恸道:“凰,我没有阿爹了!”

    “节哀!”除此之外,秦衍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亲人逝世的伤痛不是几句轻飘飘的安慰便可以抚平的,只有时间具有这样的力量。

    两人去了尧苍的住所,他的几个姐妹惶惶缩在角落,默默垂泪,卜贡围寨,阿爹去世,让她们深受打击又担惊受怕,整整一天一夜米水未进,一刻也不敢闭眼。

    好不容易把同样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们哄去吃饭睡觉,尧苍整个人虚脱一般地瘫坐在毛毯上,双眼空洞,一语不发。

    秦衍默默陪他就这么坐着。

    室内寂然无声,只有燃烧的木材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沉默许久,尧苍嗓音干哑道:“凰,我以后该怎么办?”

    他神色充满对未来的惶恐。

    秦衍想了想,说道:“你现在知道我家城墙的作用了吗?”

    尧苍瘪嘴,哭丧着脸说:“嗯。”

    “是不是只要有了像你们鸾族一样坚固的城墙,库部落就不会再来攻打我了?”他眼中恨意滔天,却又说不出报仇的话,因为他无能为力,依靠凰的义气才险险保住纳乌族不受侵犯的他,实在无法夸下海口喊出报仇的口号。

    “不是。”秦衍毫不怜惜地打破他幼稚的想法:“统领一个部落,你要学的东西很多,墙只是防御手段之一。”

    有了墙就安全无忧了吗?

    不是的,你不可能永远呆在墙内,族人不能自由活动,墙就不叫防御墙了,那是困住自己的牢房,自己画地为牢可还行!

    尧苍整张脸写满沮丧:“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