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阿爸阿娘的命根子,家里的独苗苗,这会儿家里不定怎么闹得天翻地覆呢。

    在情人俊俏的面容缱绻的怀抱中,余露露还是暂时选择了父母。

    “……对不起。”

    “傻露露,你收拾一下,等下我送你回去。”

    余露露听完,也顾不得感伤,擦掉眼泪转头便开始整理,她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整理好了。

    外面传来了叫卖声,有那挑着担子卖馄饨面的,谢知言打开门买了两碗虾皮馄饨。

    “吃吧,咱们再坐一块吃个饭。”

    谢知言依然是那样温和,余露露也饿了,洗了手便坐下吃馄饨。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天色渐渐暗下来,一碗馄饨见了底,余露露却猛然觉出一种告别的意味。

    她抬眼看对面的男人,不料他也在看她。

    “别难过,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

    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两人相对无言,都红了眼眶。

    谢知言给她披了件大衣,一手提着她的小箱子,一手牵着她,两人出门。

    “黄包车。”

    他招呼着,街对面二楼的窗户哐的一声推开,一个戴着黑色帽子抽香烟的男人出现。

    谢知言微微抬头,冲着那人使了个眼色,戴着余露露坐上黄包车扬长而去。

    离家越近,余露露越是害怕,手脚冰凉。

    “别怕。”

    温热的大掌握紧她的,似乎要给她一些力量。

    “我阿爸那个人……清高了大半辈子,说不定从此不认我了。”

    她怕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要记得,在你阿爸阿娘心里,脸面没有你重要,你回去就说和同学出去玩了,怕家里不同意就没说,其他的都别说。”

    柳条儿胡同到了,两人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