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口气，到底忍不住：“我的意见重要吗？”
他道：“正如我期待你到场。”
路钧下午还有工作，待不了许久，也就喝个咖啡的功夫就离开家门了。
程知容和邹小圆面面相觑。
“容我多说一句，”邹小圆补充道：“我想姐是必须去典礼的，早在一个月前，就有品牌方联系我们试穿当季礼服了，有两家争得头破血流，还有一家暗戳戳在账号上晒你之前穿过的一套时装，以及你的粉丝已经帮你挑选了若干和路先生配套的服饰。一周前，唐经纪人罗列出来合适的选择，以及要求姐空出时间试戴珠宝首饰，他应该马上会亲自联系的。”
“……”
程知容给周括请假，周括正坐在竹凳子上，跷着腿拉二胡，那声音直叫人肝肠寸断，周围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他近日又在改自己的本子，和编剧老师掐得你死我活、昏天地暗，这还没有出结果，保不齐之前众人的拍摄就要付之东流，制片人也加入混战，员工们已经开始聚在一起打牌了。
周括或许是陷于瓶颈，他醒着别人就睡不着，硬是在大中午头或者三更半夜拉琴，剧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程知容思来想去地斟酌措辞，鼓足气与他说要去电影节的事。
杜鹃啼血般的二胡撕扯声传出去老远，周括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答应，大喜过望地要走，想了想停下来，又说：“周导，不然你给我说道说道，没准能商量出来好主意呢？”
周括无限怅然地叹了一口气，眼神说不出的哀怨，摆了摆手，示意她走去吧。
程知容当天坐了七个小时的飞机，抵达威尼斯，下榻订好的酒店，拖着数个行李箱住进路钧的隔壁，不是说刻意分开住，而是太忙太杂房间里做造型人多不方便。
时针指向五点钟。
程知容起床，屋里已经一堆人嗡嗡在说话，邹小圆把她拖进洗漱间，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拿起电动牙刷抹上牙膏。
一墙之隔，路钧立在洗漱台前，他穿着一身白睡衣，没有表情地拿着电动剃须刀刮胡茬。
转动的指针朝七点倾斜。
化妆师给程知容涂上口红，用棉签擦掉多出细小的边缘，整个妆面完成，把镜子捧近前给她看。
落地镜倒映出路钧高大的身形，他系上衬衫的扣子，整理领口，旁边的人把外套递来，他接过，抬臂穿上西服。
造型团队的助理戴的手表尖锐地嘀嘀响起来，压过了喧闹的说话声，按了几下都没有关掉，“八点了。”
“选哪一双？”
“确定吗，按唐老师的建议是穿高跟鞋，再考虑下吧。”
他道：“正如我期待你到场。”
路钧下午还有工作，待不了许久，也就喝个咖啡的功夫就离开家门了。
程知容和邹小圆面面相觑。
“容我多说一句，”邹小圆补充道：“我想姐是必须去典礼的，早在一个月前，就有品牌方联系我们试穿当季礼服了，有两家争得头破血流，还有一家暗戳戳在账号上晒你之前穿过的一套时装，以及你的粉丝已经帮你挑选了若干和路先生配套的服饰。一周前，唐经纪人罗列出来合适的选择，以及要求姐空出时间试戴珠宝首饰，他应该马上会亲自联系的。”
“……”
程知容给周括请假，周括正坐在竹凳子上，跷着腿拉二胡，那声音直叫人肝肠寸断，周围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他近日又在改自己的本子，和编剧老师掐得你死我活、昏天地暗，这还没有出结果，保不齐之前众人的拍摄就要付之东流，制片人也加入混战，员工们已经开始聚在一起打牌了。
周括或许是陷于瓶颈，他醒着别人就睡不着，硬是在大中午头或者三更半夜拉琴，剧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程知容思来想去地斟酌措辞，鼓足气与他说要去电影节的事。
杜鹃啼血般的二胡撕扯声传出去老远，周括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答应，大喜过望地要走，想了想停下来，又说：“周导，不然你给我说道说道，没准能商量出来好主意呢？”
周括无限怅然地叹了一口气，眼神说不出的哀怨，摆了摆手，示意她走去吧。
程知容当天坐了七个小时的飞机，抵达威尼斯，下榻订好的酒店，拖着数个行李箱住进路钧的隔壁，不是说刻意分开住，而是太忙太杂房间里做造型人多不方便。
时针指向五点钟。
程知容起床，屋里已经一堆人嗡嗡在说话，邹小圆把她拖进洗漱间，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拿起电动牙刷抹上牙膏。
一墙之隔，路钧立在洗漱台前，他穿着一身白睡衣，没有表情地拿着电动剃须刀刮胡茬。
转动的指针朝七点倾斜。
化妆师给程知容涂上口红，用棉签擦掉多出细小的边缘，整个妆面完成，把镜子捧近前给她看。
落地镜倒映出路钧高大的身形，他系上衬衫的扣子，整理领口，旁边的人把外套递来，他接过，抬臂穿上西服。
造型团队的助理戴的手表尖锐地嘀嘀响起来，压过了喧闹的说话声，按了几下都没有关掉，“八点了。”
“选哪一双？”
“确定吗，按唐老师的建议是穿高跟鞋，再考虑下吧。”